可她还有些不死心:“钱师爷身边侍候的书僮长随可有说过些什么?钱师爷老家是德州的?谢大人自京城来,怎会在德州征集幕僚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谢管家便告诉她,谢怀恩原本的师爷是京城人士,家中有卧病在床的老娘,没办法随东主到河间府春柳县上任,谢怀恩无意为难对方,双方便和平结束了宾主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怀恩只带着妻子与仆从上任,途经德州时,去拜访儿子的师门长辈肖夫人。肖老爷得知他身边没有幕友,便推荐了钱师爷给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钱师爷是德州当地的举人,精通庶务,从前曾是肖老爷的幕僚,不过肖老爷在家守孝几年,没什么用得上他的地方,推荐给亲友,也算是为他另寻了一条出路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怀恩大人本人熟悉礼法律令,但在庶务上寻常,考较过钱师爷的本事后,十分满意,就把人带着上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谢管家说:“钱师爷这大半年里着实给我们老爷帮了大忙。他遭此横祸,其实夫人心里也很不好受。可钱太太怨恨太深了,口出恶言,让夫人难过不已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谢怀恩与钱师爷一向宾主融洽,又一同遇难。谢夫人与管家从来没怀疑过钱师爷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管家不是傻子,如今回想起来,也察觉到几分不对了:“倘若第一批邀请来县衙议事的客人正好都是那洪安的仇人,定名单发帖子的钱师爷不可能一无所知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难不成是他受了那洪安的收买?他帮着洪安召集了仇人,做了洪安的帮凶,回头又被洪安杀了灭口,便再无人知道实情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管家惊出了一身冷汗,再也坐不住了:“钱师爷的长随是他自家带来的,已经跟着钱家人回去了,但他书房里侍候的僮儿是我们家的人,还留在家里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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