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送走薛德民后,她便迅速而低调地往县衙附近的商业街走了一圈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县里街市萧条,许多店铺都关门了,但还有商家在开门做生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买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,便赶回到县衙门口的马车上来,等不到一炷香的功夫,薛德民就回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事情已经办好,薛德民将更了名的契书拿给侄女瞧:“回头我还要把长房的部分田契也带过来更名,一部分归入族中做祭田,一部分提前分给你哥哥们,再分一些给你两个姐姐,补作奁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若他当真因为兄弟被牵连入罪,好歹要安排好几个孩子,也要保证老妻与族人的生活才行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剩下的田地,就只能听天由命了,总要做好表面功夫。

        薛绿无意过问长房的内务,只问:“老县丞的身体如何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德民叹息:“比先前越发差了。他老人家原本就打算要告病的,因此才将外甥荐来做巡检,没想到催粮官来了,他告病躲过一劫,他外甥却遭了横祸,身死当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受此打击,还不知道能撑几日。这些天全县的公务都压在他身上,他也累得不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薛绿小声问:“河间府就没打算先派个人来担起县令之责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德民摇头:“谁会在这时候跑来接这个苦差?春柳县本就不是什么富庶之地,如今县中大户横死大半,钱粮又被抢了去,连县衙书吏差役的禄米都不知道发不发得出来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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