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年冬天百姓还不知道要怎么过,眼看着又要打仗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就算真有人看中了春柳县令的位置,也会想办法拖一拖时间,撑到战事结束了,再过来上任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春柳县衙空虚,县中数得上号的人家都避之唯恐不及,老县丞指望不上别人,只好无奈拖着病躯,勉强支撑。

        薛德民不想多说此事,便问侄女:“老大人建议我们去寻你爹的同门,有那高官显宦的人家,若是在京中有门路,兴许还能帮着说说好话?

        “就算那凶徒正得势,皇上与朝廷看在耿大将军面上,不处置那凶徒,好歹也别让你爹和谢大人他们无辜背上了污名呀!”

        薛绿想了想:“爹爹与同门联系不多,回头我去他书房找一找信件好了。不过黄山先生曾经德州开馆授徒十余年,想必在那里的人脉更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不如去德州试试?兴许能遇上一两位愿意为爹爹说情的名士大儒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德州的名士大儒能对朝廷决策起什么作用吗?薛德民心里不大看好,但侄女都提出来了,他也没有别的法子,试一试也没什么,横竖德州离得不远,于是便答应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伯侄俩正说话,忽然听得有人靠近马车,步伐匆匆。薛德民掀起车帘,见是长子薛长林回来了,忙将人迎上车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薛长林喘着粗气,脸色很不好看:“我去了五六户人家,瞧着都不大妙。大家似乎都觉得这回怕是洗不脱罪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两家人昨日便分了家,撇下苦主妻儿,正忙活着搬走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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