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彪系好了腰带,快步走下了船。
只留下满舱狼藉和女人压抑的、断断续续的啜泣。
“呼---!”
踏上岸,钱彪重重吐出一口浊气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
这些年结下的梁子,够把他吊死十回都不止,所以他一向奉行狡兔三窟。
夜更深了,整个哑子湾死寂一片。
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巷道里回荡,显得格外刺耳。
他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,几乎是小跑起来。
就在他埋头冲进一条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暗巷深处时,突然,听见身后“咯吱”一声,就像是鞋底碾碎了枯枝。
钱彪浑身汗毛倒竖,猛地回头,但是为时已晚。
一条浸过桐油的粗麻绳已毒蛇般缠上脖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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