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她以为是哪家的孩童在玩闹,可当她发现整个村庄,从东头的老铁匠家到西边的寡妇院,都在同一时刻、用同一种韵律敲击时,一股寒意顺着她的脊椎爬了上来。
这不是玩闹,这是一种仪式。
她在一个背风的墙角下,拦住了一位正要回家的老者,他的手上还沾着新翻的泥土。
“老人家,请问这敲窗户是……”柳如烟的声音在寒风中有些发飘。
老者浑浊的眼睛看了她一眼,似乎在判断她是否“安全”。
半晌,他才用嘶哑的嗓音说:“不知谁起的头,反正开春后就都这么干了。说是……”
怕忘了怎么不愿。
这七个字像一把淬了冰的锤子,重重地砸在柳如烟心上。
她曾以为,记忆的传承需要英雄的雕像,需要史诗的吟唱,需要一座座高耸的纪念碑。
可在这里,在这个被遗忘的角落,它却化作了最卑微、最日常的动作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