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以前大伙儿遇到事,好歹还有‘守灯童’牵头,聚在一块儿商量个章程。如今她们也不开那个会了,有事都不知道找谁说理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瑶端起茶碗的手微微一顿,心中警铃大作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一手促成了“守灯童”的解散,意在破除旧有的权力结构,将自由还给每一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她却忽略了,当中心的权威消失,随之而来的也可能是责任的真空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所有人都以为别人会去做的时候,结果就是谁也没有去做。

        去中心化,正在不可避免地滑向无序和冷漠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晚,夜深人静,楚瑶悄然来到镇口的古石碑前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石碑本是用来张贴官府告示的,如今早已斑驳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从怀中取出一枚尖锐的石子,借着月光,在石碑不起眼的角落里,用力刻下一行娟秀却又力透石背的小字:“你不做,不代表没人该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做完这一切,她便如一道影子般消失在夜色中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清晨,天刚蒙蒙亮,镇上早起的人们惊奇地发现,一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妇人,正拿着一把大扫帚,在南边公井旁的排水渠口y下一下地清理着淤积的污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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