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狂暴的風雨声中,陈十一安详地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手中一直紧紧握着的一个旧皮囊,那个陪伴了他一生的水囊,缓缓滑落,掉在床边。

        噩耗传到柳如烟耳中时,她正在一座陌生的城市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任何犹豫,立刻动身,不眠不休,星夜兼程赶往边境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她抵达那个风沙弥漫的小村庄时,陈十一的遗体已经停放在简陋的堂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香烛缭绕,没有哭声震天,甚至连一副挽联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不像是一场葬礼,倒像是寻常的午后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灵堂里站满了人,男男女女,老老少少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沉静的哀伤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十一的旧皮囊,被高高地悬挂在房梁正中,一盏油灯在它下方亮着,灯火如昔,映照着皮囊上斑驳的岁月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柳如烟一步步走上前,她伸出手,想去抚摸那口薄薄的棺木,指尖却在半空中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时,门外,忽然传来第一声轻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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