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他厌倦了用杀戮解决问题后,第一次尝试用别的方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本以为那只是一时兴起,如雪泥鸿爪,雪化无痕。

        李二狗的故事还在继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讲断枪客如何游历四方,从不说自己是谁,也从不与人结交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只在每一个压迫将要萌芽,或已经发生的地方,留下那个符号。

        有时是刻在山壁上,有时是留在官府的案卷里,有时,只是用溪水在青石板上画出一个转瞬即逝的痕-迹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符号像一颗种子,唤醒了人们心中早已麻木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那断枪客啊,心善着呢。有一年冬天,他路过一个村子,看见一头病得快死的老牛被主人扔在雪地里。他没说什么,只是默默找来干草,给牛搭了个能遮风雪的棚子。等第二天村民发现时,那人早走了,只在牛棚的柱子上,留下了半个‘不’字,像是在说‘不该如此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-风的呼吸骤然停滞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件事,他几乎已经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发生在一个极其偏远的、连地图上都不会标注的小山村里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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