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摆放茶碗的动作看似随意,那粗陶碗的边缘,却恰好挡住了她看向墙壁的视线。

        墙上挂着一幅画,画中是一朵素白的小花,笔触简单,却有一种顽固的生命力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地人称之为“素心花”,曾是反抗的象征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,它被茶碗巧妙地遮住了花蕊,只露出一半温顺的叶片。

        柳如烟不动声色,只说自己偶感风寒,买了一包寻常的陈皮。

        付钱时,她指尖一松,一枚铜钱叮当一声滚落在地,滑到柜台底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故作弯腰去捡,却被掌柜笑着拦住:“哎哟,姑娘莫动,脏得很,我来我来。”他嘴上说着,身体却像生了根一样,丝毫没有要弯腰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周遭几个正在抓药的镇民,也都像是没听见一般,低着头,专注于自己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铜钱就静静地躺在昏暗的角落,蒙着灰,像一只被人遗忘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柳如-烟直起身,微笑着付了钱,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角,药铺里才传来一声轻微的挪动,想必是有人终于将那枚铜钱捡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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