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便是“听世铃”的母器。
她再度启动它,这一次,她没有像往常那样,试图去解读铃音中传递出的喜怒哀乐,而是放空心神,任由铃音的震动与自己的心跳渐渐同步。
她要听的,不是表层的情绪,而是驱动这些情绪的、更深层的律动。
忽然,铃音毫无征兆地一变,原本温润的共鸣骤然转为一种尖锐的、冰冷的颤栗,执拗地指向西北方。
柳如烟心中一凛。
按照舆图,西北方千里之外,是一片早已废弃了数十年的黑狱监牢遗址。
那里本该是一片死寂之地。
可此刻,“听世铃”反馈回来的,却是一种极其稳定、持续不断的压抑波频。
那不是怨魂的嘶吼,更像是某种巨大而精密的规训机器在运转时,发出的低沉嗡鸣。
它在塑造着一种新的秩序,一种比刀剑和律法更冰冷的秩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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