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一阵奇异的声响吸引了她的注意。

        村口的老井边,一个五六岁的顽童正蹲在地上,手里拿着一只破旧的木勺,有节奏地敲击着水桶的桶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嗒,嗒嗒,嗒——”那声音清脆、简单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欢快。

        紧接着,旁边几个原本在玩泥巴的孩童像是听到了号令,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,开始用手掌拍打自己的大腿,应和着那木勺的节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啪,啪啪,啪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敲桶,几个拍腿,没有歌唱,没有言语,竟硬生生凑出了一段明亮跳脱的曲调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正在磨镰刀的汉子猛地回头,眉头紧锁,张嘴便欲呵斥,可那呵斥的话到了嘴边,却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出声,只是默默地听着,眼神从最初的严厉,渐渐变得复杂、迷茫,最后竟透出一丝遥远的怀念。

        越来越多的村民停下了手中的活,侧耳倾听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旋律,竟是多年前因被指“靡靡之音”而遭官府严禁的山歌《野雀调》。

        虞清昼的心脏猛地一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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