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最后一缕青烟散尽,鼎中的火焰也随之熄灭。
虞清昼睁开眼,待到鼎身冷却,她伸手探入厚厚的灰烬之中,仔细摸索。
最终,她从中捡出了一小块未被完全熔化的、形状不规则的铃舌碎片。
她将那碎片紧紧攥在掌心,冰冷的金属边缘硌着皮肉,带来一丝清醒的刺痛。
“你不响,是因为你要等一句真话——而不是一句命令。”她低声自语,而后将碎片贴身收入怀中。
与此同时,数十里外的跑丫坡废墟上,谢昭华正在进行着一场同样怪诞的仪式。
她走遍了青州的大小村落,像个拾荒的疯子,收罗来一堆被百姓视为不祥之物的垃圾:画错被撕毁的旧符箓、因触犯禁忌而被焚烧的书册残页、打断顽劣孩童后一并折断的戒尺、以及那些被后人厌弃而砸烂的祖宗牌位。
她将这些承载着失败、错误与怨恨的“废品”,在废墟的正中央堆成一座小小的坟蟸。
她不施法,不念咒,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曾给予。
她只是每日清晨,提着一碗清水,走到那堆垃圾前,将水缓缓洒下,然后用最平淡的语气,说一句毫无意义的废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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