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抽泣声此起彼伏,连成一片。
有了第一个,便有了第二个。
一个断了条胳膊的少年红着眼冲上台,嘶声控诉自己的师父为了夺他家传的剑法,如何设计陷害他父亲,又如何将他打成残废,逐出师门。
他说一句,天穹深处,一道闷雷滚过,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。
一个新寡的妇人紧随其后,哭诉族中长老如何以“无后”为名,霸占她亡夫留下的田产,将她和年幼的女儿扫地出门,流落街头。
她说一句,众人脚下的大地,一道细微的裂痕无声蔓延,像一道丑陋的疤。
一个饱经风霜的樵夫跳上台,指着天空怒吼官府的征役如何逼得他家破人亡,妻子病死,老母饿死,如今只剩他孤身一人!
他说一句,远方的山峦隐隐震颤,落下几块碎石。
虞清昼始终立于台侧,不记录,不评判,只是在每个人说完后,都深深地一点头。
她的眼神里没有怜悯,只有一种沉重的认同。
“说吧,”她看着那一张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遍全场,“都说出来——天要塌,也得先听听底下的人,到底有多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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