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停了。
不是寻常的暂歇,而是被一种更绝对的力量扼住了咽喉。
火焰依旧在燃烧,却诡异地失去了所有噼啪声响,跳动的火舌如同一场无声的默剧。
远处村落里疯癫的人们仍在手舞足蹈,表情扭曲,却发不出半点哭嚎与呓语。
整个世界,仿佛被浸入了一片深不见底的、名为“寂静”的死海。
虞清昼跪坐在灰烬之中,那支写下“不——需——要”三个字的炭笔已滚落在地。
她能感觉到,喉间那被自己亲手砸碎的骨骼处,正有一股温热逆流而上。
那并非鲜血,而是一种更轻、更虚无的东西,像是被压抑了千年的叹息,又像是无数女修临终前未能出口的遗言,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缺口,汇聚成流,无声地淌过她已然坏死的声带。
她缓缓抬眼,望向天穹那道狭长明亮的银色伤痕。
她忽然明白了,自己写下的那三个字,连同砸向喉骨的那一下,抽走的并非是声音本身,而是“被允许的声音”。
从此,天地间再无钦定的钟鸣,也再无规定的圣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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