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能为什么?”
虬髯大汉闻言苦笑一声,那美髯也跟着颤了颤:“天大地大,不过一个活字。我是无常寺维那,说白了,就是个传话的,专与无常使们对接出去杀人的事儿。你是无常使,我自然要与你保持交情。这世道,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仇家不是吗?
赵九听了此话,心头的疑虑非但没有打消,反而更添了几分不解。
他所说的,是这世道的活法么?
怎么和自己见到的不一样?
虬髯大汉看出了他的猜忌,从腰间摸出那只陈旧的酒壶,仰头自酌一口,酒水顺着喉咙滚落,发出咕噜一声。
他抹了抹嘴,看着赵九,眼神里有几分无奈,几分了然:“我知道你没什么武功在身上,可杀人的本事确是不假,你若是真敢骗到无常寺的头上,收拾你的人一大把,和我没关系。我做维那是求生,犯不着和别人结怨,能帮一把的是一把,凡是只求个尽力而为,无愧于心。这乱世当道,国号一天都能换三次,今儿个将军明天王爷,谁知道哪片云彩下面有雨?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……但求好事,莫问前程。”
虬髯大汉将自己的酒壶递了过来,摸了摸自己的胡子:“我叫张铎,家里行三,你别看我这把美髯,我今年才十七。”
“赵九。”
赵九报上名字,接过酒壶。
他虽然敏感多疑,却也不至于一棒子将人打死,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,天底下的事情,一张嘴说不清,凡是留个心眼,才能走得长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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