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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那点微末的、解药带来的光亮,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吞掉了,连个响儿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人怕的,从来不是死亡。

        人怕的,是未知。

        怕是一切虚妄的开端。

        姜东樾脸上那点刚刚浮起的得意,像是初冬水面上结起的一层薄冰,被这扇门的开启,悄无声息地撞碎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手里还攥着那个小玉瓶,入手温润,可他却觉得,自己像是攥着一块刚从火里夹出来的炭,烫得他手心发麻,几乎要拿捏不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成了王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的王座,是沙子堆的。风一吹,就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这扇门的出现,就像一个沉默的看客,用一种悲悯又嘲弄的眼神看着他,将他刚刚搭起来的草台班子,连同他那可笑的王位,都衬得像一出乡下野戏,拙劣又滑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目光死死钉在那扇缓缓洞开的石门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眼底深处,那股子因掌控一切而生的狂热,正在迅速褪去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更沉、更冷的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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