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哭的力气都没有。
只是凭着本能,用那双还没长开的、软塌塌的小手,死死攥住了裴麟满是污泥的衣角。
那一刻。
裴麟低头看着这个小小的,不知还能不能活到明天的婴孩,心里头一次长出了一种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
后来他才明白。
那东西,一半叫累赘,一半叫牵挂。
从那天起,他就不再是只为自己一个人活了。
他可以去当个见不得光的杀手,可以去做个被人戳脊梁骨的小偷,可以把自己活成一把没有鞘的刀,锋利,伤人,也伤己。
他都认。
那是他的命数。
可他不愿意让裴江也走上这条路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