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答话。
眼底那片好不容易才凝聚起来的平静,像是被这三个字,给硬生生砸出了一个坑。
涟漪一圈圈地荡开,圈圈都是落寞。
他想起很多年前。
有些事,记不清年岁,只记得天气。
那天也下着雨,天像是漏了个大窟窿,雨水不要钱似的往下倒。
城里最脏最臭的巷子深处,他像条没人要的丧家之犬,在烂泥和馊水的混合物里,翻找着能果腹的东西。
那时候的他,其实也没比现在的裴江大上多少。
他已经习惯了挨饿,习惯了偷,习惯了抢,习惯了用指甲,用牙齿,去跟所有活物争抢那一口吃的。
就在那天,他在一领破烂得看不出原样的草席下,捡到了裴江。
那时的裴江,更小,更瘦,浑身滚烫,像一小块被扔进冷雨里的炭火,随时都会熄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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