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九坐在马上,身子随着马儿的步子上下颠簸。
骨头缝里像是藏了无数根烧红的牛毛细针,一寸寸往血肉里扎。
那条伤腿尤其疼得厉害,疼到深处,反倒有些麻木了。
胸口一股腥甜,几次涌到喉头,又被他硬生生将那口血腥气死死咽回肚里。
他听着风声。
风里有身前那个女人身上传来的香气。
栀子花香。
人们还没有吃草的时候,赵九就闻过这种味道。
不是种在庭院里,被丫鬟小姐们细心伺候的那种。
是野在悬崖上,自己从石头缝里长出来,被风抽过,被雨打过,被雷劈过的栀子花。
那香气冷得像刀,却又暖得像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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