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小事。”
朱棡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:“张飙那厮不过是个引子。他真正捅出来的,是户部这个烂透了的窟窿!是朝廷发不出俸禄的窘境!”
说着,他身体微微前倾,盯着朱樉又道:“二哥,你想过没有?御史的俸禄能拖欠七个多月,那咱们藩王的岁禄、护卫的粮饷、封地的用度,户部是不是也敢拖欠?或者说,下一次就不给我们发了?!”
朱樉脸上的怒容瞬间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,随即慢慢变成了惊疑和一丝恐慌。
他在西安家大业大,开销更大,全靠朝廷岁禄和封地税收支撑。
要是朝廷也拖欠他的......
“这....这不能吧?”
朱樉的声音有些发虚:“咱们可是藩王!爹的亲儿子!”
“亲儿子?”
朱棡冷笑一声,带着点自嘲:“在户部那空荡荡的银库面前,亲儿子也得往后排!连京官都吃不上饭了,你觉得爹,或户部那帮人,会优先保证咱们这些远在天边的藩王岁禄!?”
他拿起酒壶,给朱樉空了的酒杯缓缓斟满,语气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苍凉: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