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飙这一闹,算是把脓包挑破了。朝廷没钱了,二哥。接下来,要么开源,加征赋税,惹得天怒人怨,要么节流.....克扣谁?除了咱们这些‘天高皇帝远’的藩王,还能有谁?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棡的声音压得更低,如同耳语,却字字敲在朱樉的心坎上:“父皇今天能为了堵住张飙的嘴,自掏五十两银子。明天会不会为了填补户部的窟窿,把手,伸进咱们藩王的碗里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等把咱们都榨干了,下一步,是不是.....削藩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嘶——!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樉倒吸一口凉气,只觉得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到了天灵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猛地看向朱棡,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后怕。

        什么张飙丢脸,什么奉天殿要面.....跟朱棡描绘的这个恐怖未来比起来,简直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端起朱棡刚给他倒满的酒,手却抖得厉害,酒水洒了一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着杯中晃动的液体,仿佛看到了自己封地里即将断掉的粮饷,看到了护卫们不满的眼神,看到了.....老朱那张冷酷无情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朱棡看着二哥失魂落魄的样子,无声地叹了口气,端起自己的酒杯,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    辛辣的酒液入喉,却化不开心头的沉重阴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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