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景廷双目半阖着,微微弓着身子靠在玻璃窗上,水珠顺着霜白的面颊往下淌,连抬手擦拭的力气都没有。
狭小的前排空间里,充斥着他忽深忽浅的喘息声,像是一道道催命符。
她不免焦灼,加上雨夜疾驰的恐惧,握着方向盘的手快要失去知觉。
终于,御江公馆的灯光若隐若现——
宾利溅着水花驶入地下车库,震耳欲聋的雨声被隔绝在外,变得遥远而不真实。
然而,第一次用药后贺景廷只平复了十多分钟,陈砚清还没有到,他就再次开始呼吸紧迫。
“没事,陈医生马上来了。”
舒澄有些怕,强忍着心中的不安跟他说话,也像是在给自己打气。
贺景廷薄唇渐渐泛紫,难捱辗转间,淋漓的冷汗从发间淌下。他平日深邃的眼睛里失去神采,像蒙了一层薄薄的灰。
舒澄不知还能做些什么,帮他从衬衫领口解开两颗纽扣,把领带松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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