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贺景廷吃力地抬起手,覆在了她的手指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失温的掌心冷得像冰块一样,慢慢地包裹住她的指尖,移到心口的位置上抵住,继而浅浅吸气。

        舒澄怔了一下,没有挣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婚后,贺景廷曾几次拉过她的手,都是愤怒或冷淡的。唯有这一次,他病中神志不清,动作却充满温柔,像是抓住了珍宝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人的手交叠,随着胸口轻微起伏,她能感受到他每一次艰难的呼吸,不自觉眼眶竟有些发酸。

        人活着,也只在这一呼一吸之间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这个看似强大到无坚不摧的男人,恰连这一点都难以做到。

        几分钟后,舒澄掐着表,给贺景廷又用了一次药,效果依然不太理想。他握着她的手指渐渐脱力地往下滑去,又被她重新抓住。

        幸好陈砚清赶到的极快,不久后一辆打着双闪的银色SUV就飞驰进车库。他原地做了简单的检查,脸色当场就变了,不允许舒澄动,维持着这个姿势给贺景廷静脉注射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两针下去,休息片刻,他总算是缓解了一些,挣扎着开始大口喘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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