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雅称见神韵,尊师颇有幽趣,”孟濯眸光闪了闪,脸上流露出几丝关怀:“那你化形前的事可有印象?”
苏惊梧摇摇头:“记不得了,化形之后有几年也混混沌沌的,师父说是先天有残,养了很多年才生出一些神智来,所以后天开化得也很慢。”
“你怎么也不过百岁,加之幼时虚损,能成如今模样,可跟慢字毫无关系,看来尊师对你寄予厚望。”孟濯举盏递到唇边,若有所思道。
闻言苏惊梧喝茶差点呛到,放下杯子边咳边摆手:“那你可说错了,我师父只要我能入门,练点本领自保就行——”她攥紧指节:“师父说的不错,是太慢了,自保又哪里够,谁拿他炼魂,我要十倍讨回来。”
孟濯眸光一顿,方才若隐若现的兴味都退了下去,抬手给她添茶,宽慰道:“不急,先救回尊师再说——这茶有些酽了,喝多了怕是晚上睡不安稳,换个杨梅渴水尝尝罢。”
说着让人给她换来一壶冰镇果饮,酸甜的气息浮动,苏惊梧喝了一杯,眼带惊喜地咂咂嘴,惹得孟濯笑出声,又点了几壶别的饮子,让她喝了个大饱。
吃够喝够,眼看时辰差不多,孟濯让乐坊安排马车,带着苏惊梧离开。
流风坊能在这浮华鹭州城做成最出名的乐坊,确是在细处都无可挑剔。车内备了清茶和葳香,以供赏客消减酒气和脂粉味。车夫御马老练,走在城中青石路上,丝毫不颠簸。
行至半路,马车忽地停住,不等苏惊梧问,车夫在外面告罪,说东家孙氏车马路过,得避让稍候。
孙氏,苏惊梧记得起堂倌提过,产业遍布全鹭州还收了四季春酒楼的那个大氏族。她支起一只耳,路上只余车轴倾轧的声响,整条路竟全都停下了给这家人让路,好是威风。
她掀开窗边锦帘想瞧瞧,正逢两排侍女手持祈天灯经过,不知火中加了什么特制灯油,晃眼得厉害,她忙放下帘子转过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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