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珩这才抬眼看她,嘴角一勾:“你还想加码?继续吹我是天命所归?”
“为什么不?”阿箬两手一摊,“现在最乱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机会!你越低调,别人越怀疑你有动作。不如干脆放话出去,说昨夜城隍庙显灵,神鸟衔诏书飞向世子府,预示新君将起——”
“然后我被当场请去‘喝茶’?”萧景珩笑着摇头,“阿箬啊,你现在就像看见红包雨就冲进赌场的傻妞,光顾着捡钱,没看见庄家已经换了牌桌。”
他站起身,抖了抖袖子:“太子病重,不是小事,是地震。这时候谁跳出来喊‘我才是真命天子’,谁就是靶子。燕王、礼部尚书、兵部那帮老狐狸,哪一个不想看有人先出头?”
阿箬张了张嘴,没说出话。
“现在不是造势的时候。”萧景珩踱到廊下,望着宫城方向,“是看戏的时候。谁急着动,谁就露馅。”
“那你让我干啥?”阿箬撇嘴,“总不能真去喂鸡*吧?”
“去太医院外头蹲蹲。”萧景珩扇子一指,“听听御医家仆唠嗑,有没有人说‘脉如游丝’‘药石无灵’这种词。再混进茶楼,找那些五品以下的小官,他们嘴巴松,又爱装知道内幕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压低:“重点盯三件事:哪些马车半夜进出宫门,哪些大臣今天告假没上朝,还有——燕王府门口有没有陌生面孔来来回回。”
阿箬眼睛转了转:“你是说,有人已经开始串门拉票了?”
“肯定的。”萧景珩冷笑,“皇位空悬,就像肉包子扔狗堆。现在不是比谁更贤德,是比谁背后腿多、嘴严、刀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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