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人接话:“听说燕王昨夜进了宫,待了不到一刻钟就被请出来,脸色黑得像锅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箬心头一跳,默默记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又拐去东街老茶馆,挑了个角落坐下。几个穿八品官服的小吏凑在一块嘀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早工部侍郎称病没上朝。”一人压低嗓音,“但他家马车天没亮就去了燕王府,前后门都绕了一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礼部赵大人。”另一人冷笑,“昨天还在朝会上替太子说话,今晚就被燕王府的轿子接走了,说是‘商议国丧礼仪’——人还没死呢,就议丧礼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不是明摆着站队吗?”第三人摇头,“现在就看皇上挺不挺得住。要是太子一咽气,龙椅空三天,京城就得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箬听着,手指在桌下掐着记事暗码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赶回世子府时,天已擦黑。萧景珩还在原地,姿势都没变,仿佛一尊会呼吸的纨绔雕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验货。”她进门就甩出情报,“太子确实快不行了,御医都说撑不过三日。燕王连夜串门,至少五个大臣见过他。工部、礼部、户部都有人动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景珩点点头,不惊不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还听说。”阿箬压低声音,“有老臣提议‘择贤而立’,说太子无子,国不可久无储君,得从亲王里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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