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端坐龙椅,目光扫过群臣,最后落在阶下一人身上:“此次平定燕逆之乱,首功当属南陵世子。若非其临危不惧、运筹帷幄,恐社稷倾覆,朕与诸卿皆难安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音未落,一位花白胡子的老尚书出列,拱手道:“陛下所言极是。然世子年少,虽建奇功,然掌兵日短,恐难服众。不如嘉奖以金银田产,暂不宜委以重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另一名礼部侍郎也跟着点头:“况且天佑大胤,自有气数护持。燕王自取灭亡,实乃天意,非人力可居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空气一下子紧绷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话听着客气,其实刀刀往软肋上捅——你功劳再大,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;你手段再强,不过是借了老天爷的东风。

        萧景珩低头站着,仿佛没听见。

        片刻后,他缓缓上前一步,跪地叩首:“微臣谢陛下隆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众人以为他要争辩,结果他开口就是一句:“若非陛下圣明神武,四方归心,何人敢应召而动?若非诸位大人镇守中枢,调度粮草,前线将士岂能安心杀敌?此役之胜,不在一人之谋,而在举国同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全场一静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家伙,这话等于把锅甩了个干净——功劳是皇上的,是朝廷的,是大家的,唯独不是他自己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偏偏说得坦荡,毫无矫饰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老尚书脸抽了一下,想挑刺都找不到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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