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荒唐!”皇帝冷笑,“一个亲王,为何要害你?你不过是个世子,又能碍着他什么?”
萧景珩早料到这一问,不慌不忙道:“因为他知道,臣虽装疯卖傻,却看得清天下大势。他怕我揭他的底,更怕陛下哪天醒过神来——原来所谓‘忠心藩王’,不过是披着龙袍的贼!”
这话够狠,也够险。
换别人早被拖出去掌嘴了。可萧景珩说得坦荡,眼神都没闪一下。
皇帝盯着他看了半晌,忽然问:“你可敢立誓?若所言有半句虚假,甘受欺君之罪?”
“敢。”萧景珩一字一顿,“若有一字虚妄,臣愿五雷轰顶,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皇帝沉默片刻,终于挥手:“打开看看。”
近侍上前接过木匣,一层层揭开。先是边关密报原件,再是账册抄本,最后是一封盖着边将印押的“通敌信”。
“这印押……”皇帝皱眉,“怎么看着不太对劲?”
阿箬这时开口:“回陛下,真印押边缘有细齿纹路,这封信上的却是平边。而且用纸也不对——边关军报送文一向用粗麻纸,这封信却用了内廷特供的云纹笺,连墨色都偏深三分。”
她说得条理分明,一点不像个流浪丫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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