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箬差点笑出来,又赶紧憋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现在也别熄了。”他说,“灯芯歪了,扶正就是。真灭了,我才该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箬低头看着茶水里晃的影子,轻轻吹了口气。热气扑在脸上,有点痒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小声说:“我不是怕自己不行,我是怕……拖你后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是拖后腿,”萧景珩哼了声,“那我之前那些独木桥都是踩着云彩过的?地洞是你先发现的,火药是你认出来的,连燕王私库的钥匙孔,都是你拿泥巴拓的。你说你不行,那谁行?”

        阿箬终于咧了下嘴:“那你咋不早让我当军师,非得让我偷鸡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偷鸡也是战术。”他一本正经,“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。你不偷鸡,我们哪来的蛋白质维持智商在线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说得她噗嗤笑出声,眼角湿乎乎的,总算有了点活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捧着茶杯坐到书案对面,脚踝微微发酸,脑子里却开始转:“守旧派那边是铁桶一块,嘴巴严得像被浆糊封过;江湖那头又神出鬼没,连个固定窝都没有……咱们是不是得换个路子?”

        萧景珩没接话,只看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他们这么藏,是不是怕咱们顺藤摸瓜?”她皱眉,“可藤在哪?总不能满京城挨家挨户撬地板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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