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急。”他淡淡道,“他们不动,我们就等等。一动,就会露破绽。”
阿箬点点头,可眼神还是沉的。她知道他在安慰她,也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。
她把空杯放回桌上,起身说:“我去把旧档再翻一遍,说不定哪个犄角旮旯写着‘今日密会地点:后花园假山洞’呢。”
萧景珩没拦她,只说了句:“别熬太晚。”
她摆摆手,推门出去。
屋内重归安静。萧景珩坐回椅中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那根银丝线,磨得发亮的地方又多了道细痕。
窗外暮色渐浓,风吹檐角铃铛,响了一声,又一声。
阿箬回到自己暂住的偏厅,翻箱倒柜找出一堆旧纸——有街头听来的闲话记录,有某次宴席上顺来的菜单边角,还有几张不知谁丢的药方残页。她一张张摊开,用炭条在墙上比对时间、地点、人物关联。
忽然,她在一页泛黄的集市布告上停住。
那是三个月前西市巡防更换值守名单的公示,原本没人注意。可她记得,当时有个游方道士在边上念叨:“甲乙丙丁轮得勤,戌亥子丑换得悄。”
她当时以为是胡诌,现在回想,那“戌亥子丑”,不正是深夜换岗的时辰?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