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我以为,这群人就是抱团守旧,不想改规矩。”他缓缓道,“现在看,他们根本不是怕改革,是怕断财路。新政一推,他们这些年吃的、喝的、拿的、藏的,全得吐出来。”
“所以?”阿箬歪头,“打吗?”
萧景珩没回答,反而站起身,走到墙边拿起一支炭笔,在油纸上画了三条线。
第一条写着“贪腐”,下面列了七八个名字;第二条是“通敌”,陈恪的名字被圈了三次;第三条最短,只有两个字:“谋逆”。
他盯着那两个字,良久,才开口:“这些人里,有的该下狱,有的该斩首,但最该死的,是那个躲在背后串局的人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上面那位?”阿箬压低声音。
萧景珩没点头,也没摇头,只是把炭笔往桌上一扔:“明天早朝,我要请陛下彻查‘朝中不清之事’。”
阿箬眼睛一亮:“你要掀桌子?”
“不是掀桌子。”他转过身,目光如刀,“是请客吃饭——请一群蛀虫吃牢饭。”
“那我呢?”她蹭地站起来,“我能干啥?”
“你?”萧景珩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和破袖子,忽然认真起来,“你得站在我身后,等我点名的时候,把这份黑料当众宣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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