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陵腔,纯正得像是从金陵城门口录下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萧景珩没立刻让他起来,反而慢悠悠收了扇子,插回腰间,这才伸手虚扶:“辛苦了。其他人呢?可在附近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三十骑伏于十里外松林,听候调遣。”声音低沉,一字一顿,没有半点拖泥带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?”萧景珩眉毛一挑,“三十骑?那你一个人先冲过来,不怕我们是敌方诱饵,把你引出来一锅端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属下赌得起。”那人抬头,直视萧景珩,“因为世子从不做无把握的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箬在一旁听得嘴角直抽:这台词写得跟偶像剧似的,就差来句“我信你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动声色挪到驴子后头,手指仍扣着烟粉包,低声嘀咕:“世子,这哥们来得太巧了吧?刚才那马速,快得不像正常斥候,倒像是提前蹲点守尸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景珩没回应,只轻轻拍了拍那人肩膀:“起来吧。既然你说是南陵来的,那我问你——去年冬,我在青州城外设宴犒军,当晚喝的是什么酒?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人站起身,毫不迟疑:“梨花白,三坛,世子亲自开的封。席间还摔了一只青瓷碗,嫌它太轻,不像南陵老家的厚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景珩眼神微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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