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座城里,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傀儡。”萧景珩语气沉下来,“一定有还没被收买、或者被逼服从的边军将领。只要找到一个肯说话的,我们就能拿到守军布防、粮草调度、巡逻路线这些真东西。不然咱们再能算,也是瞎子摸象。”
阿箬歪头想了想:“可怎么找?挨个试探?太危险。”
“不用。”他从腰间解下一块令牌,是南陵王府的通行令,“我爹当年在北境带过兵,有些老部下还在这儿。名单在我脑子里。只要确认谁是忠的,就能联络。”
“万一人家怕惹事不敢见你呢?”
“那就让他知道,不见我的后果更严重。”萧景珩冷笑,“北狄一旦破城,屠的是全城百姓。他可以不当英雄,但他挡不住灭门之祸。我要让他明白,跟我合作,是唯一活路。”
阿箬盯着他看了几秒:“你这哪是求人帮忙,简直是逼人站队。”
“乱世就是这样。”他说,“要么一起赢,要么一起死。”
屋外风刮得紧,吹得窗框咯吱响。远处传来打更声,三更了。
阿箬站起来,走到塌了角的床边,从包袱里翻出一块干饼,掰一半递给他:“那你说明天先去哪儿?”
“先去东市茶棚。”他接过饼咬了一口,“听说那儿是老兵扎堆的地方。我去装醉听闲话,你去旁边卖针线,顺便留意有没有穿旧军服的人。”
“然后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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