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启七年,八月廿三日,寅时。
天色未明,英国公府内却已是灯火通明。
张惟贤端坐于镜前,任由四五个侍女为他梳洗更衣。
青盐刷牙,香汤洁面,哪怕一根发丝也被整理得一丝不苟。
一旁,他的儿子张之极垂手侍立,静静等候。
张之极二十余岁,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。
终于,一切收拾妥当。
张惟贤挥了挥手,侍女们悄无声息地退下。
他没有立刻起身,而是缓缓靠在铺着白虎皮的躺椅上,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。
没办法,人老了,骨头脆,连坐着也会浑身酸痛。
“首尾都处理干净了?”他闭着眼,声音平淡,听不出喜怒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