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兄台。”他温声道,“小弟初至,不甚懂此贡籍之事,可否详说一二?”
几人愣了下,见他文士模样、神态温和,便有人略讲些实情。
一人姓李,是村中长工,叹道:“从前咱这村有个旧策,谁家儿子十五,若无田,则不入册、不服役。但这新规一来,不论田否,一概按人口下折,谁家人多谁负担重。赵管头说是‘太子新法’,咱们哪敢违?”
朱标面色凝沉,咬牙低声:“我从未颁此法……”
朱瀚按住他的手臂,低声提醒:“你不是太子,是个读书人。”
这时,一名七八岁孩童跑来摔坐李姓汉子腿上:“爹,俺娘说晚上不煮饭了,要给三娘家送去一瓢米。”
“她们家又没了口粮?”
“前天去义铺,被说没印,空着回的……”
朱瀚目光一冷:“这义仓系统,怎么烂成这样?”
“是人烂了。”朱标低声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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