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弟弟那双清澈见底,还没被这世道染上半分杂色的眼睛,心口最软的那一处,像是被根细细的针,轻轻扎了一下。
不疼,就是有点酸。
他将手里剩下的半个馒头也塞进嘴里,喉结滚动,缓缓咽下。
“能。”
他的声音很平:“我拿到解药,你就能活。”
裴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油渍,又问了一个问题。
一个只有孩子才会问,也只有孩子才敢问的问题。
“那之后呢?”
之后呢?
裴麟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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